1965年,彭德怀已在北京西郊挂甲屯吴家花园种了6年田维持生活。就在这一年,他与已阔别多年的毛主席,再次碰面。
彭德怀过了6年清闲日子,这会儿毛主席有了新打算,想让他去西南负责大三线建设。不过,这个安排得问问彭德怀自己的想法。
其实,好多天前彭真就给彭德怀打电话了,之后二人在人民大会堂见了面。彭真向彭德怀传达,中共中央根据当时局势,决定搞大三线建设。彭真还说,中央希望彭德怀去西南负责大三线建设相关工作。不过当时,彭德怀没答应。
彭真见过彭德怀之后,过了十多天,彭德怀又和毛主席在中南海碰面了。
毛主席着眼大局,向彭德怀强调西南大三线建设意义重大。说实话,彭德怀内心更想回乡种地,靠自己劳动生活。可这位元帅多年都在为人民事业拼搏,心里一直装着祖国和人民。一想到西南大三线建设关乎老百姓的利益,彭德怀便决定把个人想法暂时放下,听毛主席的安排,前往大西南。
毛主席笑着说:“我清楚,你这人顾全大局。去西南的话,说不定能做出点成绩。”
1965年,彭德怀把北京的事儿安排妥当,就动身南下。火车从华北平原驶过,经过豫北,穿过潼关。11月30日,他顺利抵达四川成都,就此开启了新的工作历程。
他住在西南三线建设委员会机关干部的临时住处,挑了间普普通通、面积不大的平房。屋里摆着床和办公桌,还有他带来的书。墙上挂着毛主席半身像,旁边是“为人民服务”五个大字。如此,这个能办公、生活和接待客人的房间便布置妥当了。
彭德怀都几年没工作了,对这个领域也不太熟。但有人提议他休息时,他没答应。到成都的第二天,就开始干活儿了。
彭德怀行事一直把百姓利益放在首位。熟悉他的人都清楚,彭德怀性格直爽。以前在部队,要是战士犯了错,他会直接批评。建国后,他还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,说话有时不好听,这事儿都传开了。
不过彭德怀那些“骂人的话”,说到底都是为了老百姓,是实实在在地真心给老百姓办事。
讲个以前的事儿。1952 年,彭德怀从抗美援朝战场回来,和家人被安排到中南海怀仁堂东南角的永福堂居住。永福堂以前朱德住过,不过它面积不大,就是个又窄又旧的小四合院。
彭德怀和浦安修没有孩子,不过好些侄子侄女搬来一起住,再算上工作人员,这小院子要容纳的人可不少。饭厅中间摆了张桌子,大家围坐吃饭的时候,四周就没法走人了。有些侄子侄女没地儿住,只能打地铺睡觉。彭德怀自己的房间也不宽敞,稍微来几个人,连坐都坐不下。
他一直都在那种很简陋的地方办公和生活。后来组织考虑到这情况,就在北海后面又给他找了一处新房子。这房子面积比之前大多了,房间数量也完全能满足使用需求。
警卫参谋景希珍兴高采烈地跑到彭德怀跟前,告诉他一个好消息。可彭德怀听到后,没像景希珍预想的那样高兴,反倒严肃地批评起景希珍:“你呀,就想着自己能住上好房子,怎么就不替老百姓考虑考虑呢?”
景希珍没做错啥,就是劝彭德怀搬家。彭德怀却严厉地对景希珍说:“小景,工作得挑重担,生活别老想着自己。共产党就得吃苦在前,享受在后……”听了这番教导,景希珍不再劝彭德怀搬家。之后,彭德怀和家人一直没搬,在永福堂住了7年,到1959年才搬到吴家花园。
就这么一件小事,就能看出他这人刚直不阿,行事坦荡又果断。他脾气刚烈,容易发火,但从不仗势摆谱,也不搞特殊。不管是批评还是责骂,都是为了老百姓。
在大西南三线建设的工作里,仍能看到这一情况。
彭德怀注重实事求是,经常到基层去考察,深入老百姓的生活,就为掌握最真实的状况。
有一回,他到攀枝花的农村。下了车后,顺着山路走,就到了一户老乡家。老乡家屋檐特别矮,彭德怀得低着头才能进去。屋里黑乎乎的,他进去好一会儿,才在黑暗中瞧见,屋里有个土炕,炕上坐着三个女孩,正紧紧拿被子裹着自己。
老乡给彭德怀介绍说:“年纪大的这位是我妈,中年妇女是我老婆,十三岁的这个女孩子是我大女儿。”
彭德怀和蔼地向她们点了点头,就算打过招呼了。
他打算凑近些,跟老乡家里人唠唠嗑,便往土炕那边走去。哪知道,彭德怀这一过去,把土炕上的几个女子吓得大喊大叫。
彭德怀意识到自己好像冒犯了老乡,赶忙赔礼道歉。这时,随行工作人员来到他身旁,把他拉到屋外,小声跟他解释:“首长,那炕可不能上去。”
彭德怀一脸疑惑,问道:“为啥?”可听到的回答,让他吃了一惊。
跟着的人跟彭德怀说:“床上那女的没穿裤子。”还解释说,这是当地的一个习惯。
见跟着的这位干部没说实话,彭德怀顿时怒不可遏,冲那干部大声质问:“刚到你家时,你老婆为啥穿着裤子?”
彭德怀把老乡叫过来,问他家里人咋这样。老乡说,家里穷得很,一家人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,全家就一条破裤子,谁出门谁穿。今儿他下地干活穿着呢,家里几个女人只能在土炕上,裹着破被子。这不,刚好赶上彭德怀他们过来,彭德怀一靠近土炕,几个女人就被吓得不行。
彭德怀一想到百姓日子过得这么苦,心里急得像着了火。他满心焦急又生气,转头就又去找了那位干部,声色俱厉地质问:“老百姓穷得连条裤子都穿不上,你倒好,在镇上住着大瓦房,你住着能踏实?老百姓还在受苦,你这当官的却先富起来,过上舒坦日子了。在国民党当官这么干行,可要是在共产党当官,绝不能这么干!”
就像之前对景希珍强调的那样,彭德怀考虑到广大群众,很诚恳地对这位干部说:“共产党当官,不能想着发财,要一心为老百姓谋福利!”
当官为党的人,得注重节俭。要是只想着自己发财,却不管老百姓死活,这就背离了当初参加革命的宗旨,这种事彭德怀绝对不答应。
一开始,他跟景希珍讲:“咱们得努力干活,把经济搞上去,让老百姓生活越来越好。盼着过不了多久,能给广大群众和普通干部解决住房问题。”现在呢,他又交代,得先帮那些还在贫困里挣扎的老百姓解决生活难题。他觉得,自己和大家都应该为人民办事。
这事儿,不过是彭德怀元帅在西南工作时的一桩小事。在四川待的一年多,他经常亲自去视察,深入到老百姓的生活里头,特别关心百姓。就这样,彭元帅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1966年12月,彭德怀在四川待了一年多后,又回到北京。从那以后,他再也没回过奋斗过的大西南,也没再见到一直记挂的百姓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