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国家要是连卫生纸都快买不起了，离崩溃还远吗？对很多人来说，这可能是个玩笑，但在巴基斯坦，这却是个越来越接近现实的黑色幽默。这个国家正同时响起两种“警报声”，一种是边境反恐前线传来的爆炸，另一种，则是普通人手机里收到的、电费又涨了30%的通知。
对拉合尔一个叫法蒂玛的家庭主妇来说，她搞不懂什么地缘政治，也看不懂财经新闻。她只知道，去年还能用5000卢比撑一个月的厨房开销，现在半个月就见底了。电费单上的数字，更是让她心惊肉跳，好像那不是账单，而是一张催命符。很多人都说，这一切的背后，都绕不开一个叫“国际货币基金组织”（IMF）的机构。
听起来很高大上，但对老百姓来说，它的角色更像个拿着针管的医生。巴基斯坦经济一发烧，就跑去找它打针续命。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到现在，来来回回找了人家二十多次，几乎成了一种依赖。最近一次，IMF又批了笔几十亿美元的贷款，算是把巴基斯坦从悬崖边上又拉了回来一点。但这个针，不是白打的。
人家开出的条件，都写得明明白白：政府不能再给老百姓补贴电费和油价了，必须涨价；很多国有的公司，都得卖掉；税收还得往上加。有懂行的人分析说，这就像一个重病的人，靠着猛药续命，但每一次用药，都会让身体的底子更虚弱。国家的经济主权，就在这一次次的“求救”中，被悄悄地让渡了出去。法蒂玛们感受到的生活压力，就是这些条款在现实世界里的回响。
经济上被人卡着脖子，想着找老朋友帮帮忙，结果这边也出了点状况。过去几十年，中国可以说是巴基斯坦最铁的哥们儿，从武器装备到基础设施，援助就没停过。但就在巴基斯坦最需要输血的时候，这条最粗的“氧气管”，流量似乎变小了。
事情的起因，说起来有点让人哭笑不得。好像是在一次国际军工展览上，巴基斯坦展示了和中国合作研发的“枭龙”战斗机，这可是他们的心肝宝贝。结果，他们默许了土耳其的工程师凑上去对着核心的雷达系统一顿猛拍，据说连部分飞控的源代码都被拷贝了。
这在军工领域，可是犯了大忌。这就好比你把家里保险柜的密码告诉了外人，还指望给你提供保险柜的人能继续信任你吗？后果很快就来了，中方直接暂停了后续战机最关键的“心脏”——WS-13发动机的交付。几十架崭新的飞机，就这么缺着“心”停在工厂里，飞不起来。瓜达尔港一个5亿美元的追加款，也被搁置了。
信任这东西，一旦碎了，想再拼起来就难了。与此同时，这条被寄予厚望的“中巴经济走廊”，也开始变得不太平。俾路支省的分裂组织，隔三差五就出来搞事情。前有达苏水电站的班车被炸，导致多名中方工程师遇难，后有卡拉奇大学孔子学院的老师们遭遇自杀式袭击。后院都起火了，谁还敢放心大胆地继续往里投钱？
东边不亮西边亮，巴基斯坦有个叫穆尼尔的高官就去了趟美国，希望能找到新的出路。他这次去，表面上是谈反恐，谈合作，但兜里揣着的，是一份火烧眉毛的清单。其中最要紧的一项，就是纺织品出口。
你可能想不到，巴基斯坦每年靠着卖牛仔裤、床单、T恤给美国，能挣回来120亿美元。这背后，全靠一项叫“普惠制”的关税优惠政策。现在，这个政策马上要到期了。一旦停掉，一条牛仔裤的关税就要涨16%，全国纺织业一年就要损失十几亿美元，这笔钱，差不多是全国医生半年的工资。
美国人当然也知道他们的软肋在哪。饭桌上，酒过三巡，一份“页岩油开发协议”就悄悄递了过来。美国人说，我先给你投8亿美元，帮你开采石油，解你燃眉之急。听起来很诱人，但合同的附加条款里藏着魔鬼：以后采出来的油，得打折优先卖给美国公司；而且，油田的安保，必须由美国注册的雇佣兵公司来负责。这哪是合作，这简直就是要把枪杆子和钱袋子一起交出去。
光这一份还不够，美国人又抛出了一个“五代机技术转让”的诱饵。说要卖给你F-35战斗机，帮你对抗印度。但转头又加了一句，卖给你的是拆了隐身涂层的简配版，而且你必须保证，以后不能再从别的国家买任何飞机了。意思很明确：想上我的船，就得先把别的船票都撕了，没得选。
两条大腿都抱得不太舒服，他们就寻思着在南亚这块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找点盟友。他们的眼光投向了东边的孟加拉国，不仅把双边贸易额搞到了18亿美元，还计划卖给对方三套防空导弹系统，明显是想在印度的东边扎下一根钉子。
结果邻居印度动作更快，也更直接。这边巴基斯坦还在跟孟加拉国你来我往地谈着，那边印度直接掏出20亿美元现金，甩给了尼泊尔，帮他们修三条跨境公路，还顺手把水电的关税降到了几乎白送的价格。一夜之间，本来还在观望的尼泊尔，立马就成了印度的“新朋友”。
网上有人开玩笑说，印度买军火，都是“苏-30战斗机，来20架，打包”，而巴基斯坦买武器，就像个中学生偷偷攒了半天零花钱，才够买一罐啤酒。这话虽然难听，但却很现实。在真金白银的实力面前，很多战略构想都显得有些苍白。
所以你看，巴基斯坦现在就站在一个这样的十字路口上。回头找中国？那得先把信任这东西想办法补上。往前奔美国？那份协议的价码，好像有点太高了，付不起。看看身边的小兄弟？人家早就被隔壁那个更有钱的邻居用糖果哄走了。
桌上谈的都是国家的命运，但最后买单的，还是那两亿多只想过安稳日子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