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拯后代今何在?第35代后人从不外出打工,一辈子只干一件事!

发布日期:2025-11-23 点击次数:160

1936年仲夏,安徽合肥南端的甫田河突发洪水,一块刻有“廉泉”二字的残碑在泥沙中显露。乡亲们围观时,年仅八岁的包家男孩被祖父牵着手站在人群后面,祖父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记住,这是咱家祖宗留下的提醒——清水自来,不染纤尘。”那一年,谁也不会想到,这个孩子便是日后被称为包拯第三十五代孙的包先良,而那几乎被掩埋的石碑,恰成了他一生选择的注脚。

他的人生轨迹很简单:守祠堂、讲家风、扫落叶、添香火。外人看来,这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乡村老人作息;可在他自己心里,这却是一条被先祖定下的轨迹,无法偏离,也不允许偏离。要理解这种执念,得从家族几近苛刻的“警示录”说起。

几百年前,包氏一支迁至今安徽肥东的古河岸边,时隔数代,族中曾出过掌科举、管漕运的中层官员,也出过困顿农夫与落魄书生。尽管境遇悬殊,但所有家谱里都抄录着一句话:“若为官,当思祖上青天;若为民,当守三尺清白。”这句族规原本只是宋代宗族礼法的延伸,传到明清却愈加严格。康熙三十六年,家族里有位科道官触犯贪墨被革职,竟遭宗族决议,禁止入祖坟,仅得草草下葬荒岭,这一历史事件在包家口耳相传,成了最具震慑的负面教材。

时间走进20世纪,上世纪五十年代土改与合作化浪潮,包家后人散落各地,很多人凭着文化优势进了学校、变成教师,也有人被调去县里当小干部。然而,只要在外当了官或做了公务,即便返乡探亲,也要先立字据,公开声明“无贪污、无受礼、无行贿”。这种带着自我监管性质的做法,在外人看来近乎固执,却也让包家数代人在坎坷的现实中保住了“干净”二字。

包先良是1968年接下祠堂钥匙的。那时候正是农村形势风高浪急,各种“破四旧”“立四新”的口号此起彼伏,许多祠堂被拆、牌位被焚。包先良因为祖辈预先把家谱、木主连夜藏进后山竹林,才逃过一劫。1972年,他把散落的木主一块块抹灰净尘,重新安回正中,背着卷好的一卷家谱,悄悄去县里找老文书盖章备案。那年他才四十四岁,却满头白发。从那以后,祠堂成了他的半个家——另一半则是墙外几分薄田。

生产队解散后,年轻人纷纷南下,他却像钉子一样留在祖宅门口。有人说他错过了机会,有人笑他不识时务,可他只把竹帘挑开一点,淡淡回一句:“这是我分内的活计,值。”农闲季节,他也从不去县城揽零活。事实上,他力气不小,完全能换点工钱补贴家用,却始终不肯背着扫帚离村一步。邻里间问起缘由,他挥手道:“外面赚的钱,咱守不住心。”那话听来朴素,却收获邻里会心一笑,他们晓得,这就叫包家人的执拗。

祠堂里的布局延续宋式,三进院落,一面影壁刻着正气歌,正殿悬着祖传牌匾“龙图遗风”。檐下吊着一口清代敲钟,铜面斑驳。包先良每日第一事,便是轻扣铜钟三下,据说寓意“慎独、慎微、慎终”。他解释过:“敲给自己听,也敲给祖宗听。”十几年来,或大年或寒食,钟声从未断过。

改革开放以后,乡里修起水泥路,不少自驾游客问路到“包公老家”。祖宅前的青石板被车轮压得锃亮,村口出现第一家面向外地人的食肆。眼见生意兴旺,镇里动了念头,准备引资搞景区,提出门票、停车场、特产店一条龙。方案送到包先良面前,他看了三遍,声音不高却铿锵:“行,我没意见。唯有两条,祠堂不能装售票闸机,包拯像前的香火钱不得外流。”镇干部面面相觑,最后改成了折中方案:祠堂免费,外围商业自负盈亏。依照文件,商户一天要拿出营业额的百分之三作为古宅维护基金,但基金归村委会专户管理,不经包家之手。老人在会上没有发言,只是默默点头。

他与游客的交集,从此变得热络。很多人是冲着电视剧《包青天》来的,参观结束却对那位布衣老人印象更深。有记者拍下他讲解时的背影,发布在报纸上,标题写道:“最后的守庙人”。文章引发关注,外地媒体陆续采访,他却只重复两句话:“包拯在世时三十七岁上京殿试,七十岁病逝,相隔九百多年,故事真假参半,我只说有据可查的。”采访者追问生活细节,他便含笑不答,只说“讲故事的人不能抢过主角的光”。

有人算过账:以每年五万游客、每人二十元的讲解费折算,老人生平至少“放弃”了近百万元。有意思的是,他从不自诩清高,而是用一种淡淡的平视。听客忍不住塞钱,他也不激动,只挪步把钱放到门后一个小木匣,挂着“油烛”“香花”四字。到了正月,他将匣中零钱拿去乡财政所开收据,交给文物管理站,用于购买防潮木材与油漆。这套流程多年不变,站里人熟悉得很,一见老人进门便递出盖章本,“包老,还是老规矩?”他答一声:“麻烦咯。”

生活清苦是事实。2010年的冬天零下七度,祠堂墙角挂着冰棱,他仍穿那件旧呢大衣。乡亲实在不忍,凑钱给他买了羽绒服,老人笑盈盈收下,却剪掉了醒目的品牌标。第二天一早,他照旧挑水扫地,只是身影没那么单薄。有人打趣:“还是添置了好衣裳。”他扯了扯领口,小声说:“非分光彩去掉,暖就行。”

2015年9月,县里举办廉政文化月,特意请他在县城报告厅讲一次课。台下大多是机关干部和新录公务员。麦克风递到面前,他坦率开场:“小地方老头子,不懂大道理。我只讲三个故事。”第一个是《铡美案》背后的史实,说明包拯其实依法办事;第二个是包家祖训,强调家教自律;第三个是他自己曾拒收捐款的始末。全场原本惫懒的听众被这种朴直所击中,会后不少年轻人排队请他签名,更多人围着问:“怎样才能做一个清官?”他摊摊手:“先做清白人。”

2020年初,新冠疫情来袭。村口被设卡,他不再接待游人,却依旧每日开门焚香,对着空院落朗读“臣本布衣,躬耕南阳”,读完合手低头,像在给看不见的客人鞠躬。邻居劝他歇歇,他摇头:“人心总要有个念想。”

谈起未来,他语气平平:“我九十三了,走不动时就把钥匙交给侄孙。家训在,祠堂在,总有人守。”侄孙包弘义原是城里公务员,近年已辞职返乡,白天帮着修补木结构,晚上抄家谱。两代人偶尔争论:年轻人想引进数字展示,做微缩景观,老人却嫌花哨。对话不激烈,却能听出执念与时代另一种拉锯。

2022年清明,他们合力补写了更新版的族规,又在末尾加了两句:“慎取以养,戒名而行。”意思很简单,时代不同了,接受合理报酬并非罪过,但要谨记初心,不可沾染铜臭。老人拿着毛笔,一字一顿写完,提笔瞬间手心还在抖。他自嘲:“老手硬了。”侄孙站在旁边,轻声说:“从今往后,我来写。”

全篇看似都是家事,其实处处可见时代烙印:土地改革带来的离散,改革开放带来的诱惑,商业浪潮中的坚守,乃至公共卫生危机里那份仪式感。包家三十余代人用自己的方式证明,血脉传承的不只是姓氏,更是规则。外出的可以成教授、做工匠、当公务员;守祠的自愿将一生交付木门与尘埃。哪条路光耀,哪条路平凡,并没有标准答案,但“清白”二字始终写在族谱最显眼的位置。

值得一提的是,学界对包拯真实后裔的考证并非一帆风顺。清末《包氏宗谱》因战乱散佚,现存多为民国年间重修本。1959年,安徽省文史馆组织过一次普查,对包姓聚落进行走访,最终确认的直系脉络仅剩两支。其中肥东支继承的砖室古墓,经勘验出土物与宋代风格吻合,被定为省级文物。包先良正是这一支的族长。专家学者陆续拿着家谱、墓志铭、台湾故宫藏根目录互相比对,终得结论:包拯仅有一子包达,包达以下七世后分衍,此说与包先良所在分支吻合度最高。换句话说,他的“青天后人”身份,基本坐实。

有人好奇,如此严谨的家风是否拖累了家族发展?事实并不尽然。包氏后辈中,考入大学者超出周边村平均水平两倍多,原因是长辈长期强调“读书是正经本分”。只不过,他们大多从事教师、医生、工程技术等需要良知与专业并重的行业,商海闯荡的不多。或许在别人眼里失掉了“财源广进”的机遇,但从包家的视角,那些稳定而正派的职业更能无愧祖训。

2023年10月的一天,央视纪录片摄制组来到祠堂拍外景。导演提出夜间补光拍摄,想架灯照亮正殿。包弘义爽快应允,老人却迟疑:“灯太亮,牌位怕是受不得。”最终他们改用暖色小功率射灯,镜头里暗金色梁柱若隐若现,剪辑后效果反而更好。导演感慨:“守护的不只是木头砖瓦,更是分寸感。”拍摄结束,曹姓摄影师塞给老人一个印有节目Logo的白瓷杯,老人接过摩挲片刻,说声“多谢”,转身放进厢房柜子,像给藏品编号那样小心翼翼。

“包爷爷,您真的一生只做这一件事吗?”有小学生天真地问。老人笑道:“扫地、擦桌子、讲故事,都是一件事——守清白。”回答干脆,却一语中的。

将近一个世纪的光阴,从甫田河边洪水冲出的残碑,到今天祠堂门前日益稠密的游客脚步,包先良没给自己留退路。他用最传统、最不合时宜的方式,告诉世人:清廉不是虚词,而是一辈子的活计。对他而言,祖宗的青天,不能只停在戏曲脸谱,更要落在柴米油盐的日常。为此,他不外出打工,不拿讲解费,不走捷径,乃至不肯让古宅披上商业外衣。或许外界能给他更舒适的晚景,他却反问:“若失了那口钟声,祠堂还像祠堂吗?”

而今,包先良的膝下并无子嗣,守祠的担子已传到侄孙肩上。未来是否仍能守得住这份纯粹?不得不说,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话题。可至少在眼下,青瓦屋檐下的铜钟依旧准时回响,晨雾与钟声交织,像是对千年之前那位铁面御史的回声,也像对后世人的一次无声叮咛。

坚守与时代:谁来接棒这口古钟?

包弘义决心留下来后,村里议论声并未就此消散。有人担心年轻人熬不过清贫,也有人担心无强制门票的祠堂很难支撑日渐增长的维修费用。为此,村委与县里文旅部门提出新方案:在祠堂周边规划一条“廉政文化体验街”,由政府出资修建基础设施,商户自行经营,但收益的十分之一专款用于古宅维护。条件是包家仍掌握祠堂主导权,决定任何内部布置与讲解口径。

2024年春节前,街道初见雏形。青石路面、瓦当门楼、木质招牌,整体保持与祠堂一致的灰青基调。外地设计师拿出电子沙盘时,包弘义抓着鼠标反复旋转,最终对一处LED巨屏提出质疑:“这样会不会太跳?”对方解释这是为了夜景经济。老人听罢,轻轻点头,却把侄孙拉到一边嘱咐:“灯太闪,记得遮一层纱。”那一刻,古老与现代就像两股水流,努力在此地汇合而不相互淹没。

另一个新变化来自数字化。经过多番讨论,祠堂决定上线云展厅。扫描二维码即可在手机上观看3D复原的包公府邸、聆听有声剧。技术团队提出收费八元下载,老人笑了,摆手说可免则免。运营人员摇头,认为平台要维护成本,不能完全零收费。互相拉锯后,定价被压到一元,并注明“自愿支付,用于文保”。这是包家史上第一次以公开透明方式,让崇敬者自愿出资。老人在直播间里出现时,仍是那身洗得泛白的长衫,“大家好,我是包家守门人。”弹幕纷飞,却很少见刷礼物,他像如释重负,“说故事和收费隔开,我心里才能不拧巴。”

与此同时,包弘义接手祠堂清扫工作,制定值班表,轮流请回乡大学生义讲,给每位学生报销车费,再配一份乡厨做的便饭。年轻人讲解时,引用档案、古籍原文,也加进了对包拯法治思想的现代阐释。几周下来,老人站在一旁,不时点头,却在休息间隙拍拍后生肩膀:“记住,讲到罚金案、铡美案时,不能戏说,也不要渲染暴力,要让人听完知道法理,不是当茶余饭后故事。”年轻人连连称是。守真,也得与时俱进,二人彼此磨合,逐渐找到平衡。

试想一下,若无这样代际交棒,祠堂或许终被锁尘;若无新的运营思路,祠堂又可能陷入年久失修的窘境。现在两代人共执一把扫帚、一束檀香,既留住了古韵,也让未来有了底气。三年前那口铜钟,如今装上了减震底座,声线依旧浑厚,但再不会因突降暴雨而倾倒破损。日暮时分,钟声回荡在甫田河水面,远处新建的观光木栈道上,有跑步的小孩回头张望;或许多年后,其中某个少年会接过钥匙,继续敲响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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