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安妮·莱博维茨掌镜的甜茶《VOGUE》封面被网友调侃‘散发着在埃菲尔铁塔下偷钱的气质’,这不止是一次明星翻车,更折射出时尚界的深层变革。我们是否正从‘团队匠心’的黄金时代滑向‘流量至上’的快餐时代?回溯梦露眼中脆弱与迷思的经典封面,对比如今三天出图的速成作品,审美变迁不可避免,但‘降级’绝非必然。意大利版《VOGUE》2024年开年刊的复古油画风证明:美需要被认真对待,哪怕在快餐时代。本期对话深入剖析五大刊封面的等级体系、商业逻辑与创作困境,邀请所有对美心存敬畏的听众共同思考——在视觉疲劳的洪流中,如何守护对精致的敏感?
主持人:我们今天想要深入聊聊的,是最近让不少时尚迷心头一紧的事儿——甜茶的新封面,好像真的翻车了。 嘉宾:啊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,你是说那组美版《VOGUE》的封面吧?说实话我第一眼看到也愣了一下,你刚说‘翻车’,我立马就想点头,这词儿太准了。 主持人:对吧?就是那种……构图模糊、姿势随意,色调还油乎乎的,你说它没用心吧,摄影师可是安妮·莱博维茨,大名鼎鼎的人物。可你怎么看都觉得哪儿不对劲。 嘉宾:是啊,更离谱的是网友那句评价,我到现在还记得:‘散发着一种在埃菲尔铁塔下偷钱的气质’。我笑完又觉得扎心,怎么顶尖艺人也会出这种状况? 主持人:所以这事儿就不只是甜茶个人的问题了。它背后其实引出了一个更大的话题:我们是不是正在经历一场时尚审美的‘降级’?但咱们先说清楚,你刚提到‘降级’这个词,咱们得先圈个范围——我们说的到底是啥? 嘉宾:好问题。我觉得咱们今天聊的,重点还是欧美主流时尚杂志的封面变迁,尤其是像《VOGUE》《时尚芭莎》这种有历史分量的。不是所有杂志都算,不然容易扯远。 主持人:没错,而且‘降级’这个词挺重的,可能更准确的说法是:为什么现在的封面,看着少了点‘灵魂’?但你得承认,这事儿得先了解规则,才能谈变化。你说是不是? 嘉宾:完全同意。那咱们得先聊聊时尚圈的‘等级体系’。说白了,就像时尚界的奥斯卡,五大刊——《VOGUE》《时尚芭莎》《ELLE》《时尚COSMO》《嘉人》,地位就是不一样。 主持人:等等,你刚说‘五大刊’,我虽然常听,但一直没细想过为啥它们这么牛?是不是因为它们选的人特别有分量? 嘉宾:对,而且不光是人选。封面本身的含金量也有讲究:单封>群封,C位>镶边。纸媒黄金时代,能上五大刊单封的,不是巨星就是超模,逼格拉满。 主持人:但现在好像变了?我感觉越来越多是流量明星,甚至品牌推的艺人。比如张元英那期《ELLE》,听说是宝格丽买单。这算不算……用钱换位置? 嘉宾:你点到关键了。这其实是商业化的必然。以前杂志靠销量和艺术撑着,现在呢?品牌砸钱推封,杂志赚钱,双赢。但代价可能是,审美标准被稀释了。 主持人:所以咱们怀念的,其实是那种‘团队匠心’的感觉。你说以前一个封面要做几个月,现在呢?社交媒体一催,三天就得出图。这节奏,怎么可能有深度? 嘉宾:没错,以前一个封面是摄影师、造型师、美术指导、编辑团队反复打磨的结果,甚至还有手绘设计。现在呢?快节奏逼着大家追求话题性,美学反而成了次要选项。 主持人:那问题来了,你说的这些‘黄金时代’的封面,到底好在哪儿?我虽然看过一些,但总觉得‘经典’这词儿被用得太泛了。是不是我们也在用滤镜看过去? 嘉宾:这问题问得好。我先举个例子:1956年6月的《时尚芭莎》,梦露那期。你看到的不只是性感,还有她眼里的脆弱和迷思。摄影师塞西尔·比顿抓到了那种‘可能以泪幕收场’的瞬间。 主持人:哇,你这么一说,我好像突然懂了。它不是在摆造型,而是在讲故事。现在的封面,很多时候就是‘站那儿,看镜头’,没了。 嘉宾:对,再比如1992年9月的《时尚芭莎》,琳达·伊万格丽斯塔登封,烈焰红唇,一只眼睛被创意字挡住,那种神秘感和力量感,现在很少见了。 主持人:还有那个超现实主义的‘母鹿之眼’封面,只留了眉毛、眼睛、嘴唇和美人痣,其他全简化了。说白了,那不是拍照,是做艺术。 嘉宾:而且你不觉得吗?那时候的封面,哪怕只是‘大头照’,也靠艺人的表现力撑起来。像吉娘娘,光1999年就上了11次《VOGUE》,几乎像回家吃饭一样自然。 主持人:11次?!那不是夸张了吧?一年才12期……她是怎么做到的? 嘉宾:这就是她的地位啊。她不只是美,她是‘标准美人’的代表。还有戴文青木,为《VOGUE Paris》拍的高定专题,网友说她像‘坠落的天使’,那种意境,现在多少棚拍都出不来。 主持人:说到群封,我也想起那个经典——《VOGUE》100周年,10位超模穿白衬衫的合照。站位、表情、氛围,全都没得挑。现在的群封,总感觉像拼盘,谁红塞谁。 嘉宾:对,彼得·林德伯格当年拍的那些黑白超模大片,有种真实的力量。还有斯蒂文·梅塞1993年那期枕头大战的封面,动感十足,像能动起来。 主持人:所以现在的问题是,我们到底是在经历‘审美降级’,还是只是审美变了?你说过去是艺术,现在是流量,但会不会是时代不同了,标准也该变? 嘉宾:这我得承认,我们可能确实对过去有点‘滤镜’。但问题是,变化不等于放弃质量。你可以创新,但不能敷衍。比如1964年那期《VOGUE》,维罗妮卡·哈梅尔画着斑马妆直视镜头,冲击力到现在都不过时。 主持人:所以你的意思是,不是不能变,而是不能丢掉‘认真’这两个字?哪怕节奏快了,也得对美有敬畏? 嘉宾:没错。你看甜茶这期,他是英国版《VOGUE》106年来第一位单独登封的男性,多大的荣誉。可封面没撑住,反而让人觉得可惜。 主持人:是啊,106年才出一个,结果封面让人说‘删了吧’,多尴尬。所以咱们聊了这么多,你觉得核心问题到底在哪儿? 嘉宾:我觉得是三个层面:一是创作周期从几个月压缩到几天,二是话题性压倒了美学,三是选人标准从‘地位’转向‘流量’。但这不意味着我们只能接受。 主持人:所以你的结论是,审美变迁不可避免,但‘降级’不是必然?我们还是可以期待好作品? 嘉宾:对。你看意大利版《VOGUE》2024年的开年刊,复古油画风,梦境感十足,说明用心做,依然能封神。美需要被认真对待,哪怕在快餐时代。 主持人:这话说得太对了。回过头看甜茶这期,它不只是一个封面的问题,它提醒我们:再快的时代,也不该忘记对美的敬畏。那些经典封面告诉我们,人类对美的追求,可以有多极致、多动人。 主持人:所以最后我想问你,也问所有听节目的你:在这个信息爆炸、视觉疲劳的时代,我们该怎么保持对美的敏感?是不是偶尔停下来,看看那些真正用心的作品,也是一种‘充电’?本期节目就到这里,希望我们都能在快餐时代,依然记得抬头看星星。再见啦。